从阎连科说到活着主义
2022-10-04 3992 修行的猫 澳门日报
阎连科在诺奖出炉前从韩国得了个文学奖,赔率肯定会上升。可是,这么多年来,阎的小说一直看不进去。于是,我请邻埠一位作协主席给我推荐一部他认为最好的阎连科的小说。他立马转了一篇以前写的评论。这是作家评作家,读起来非常痛快。虽然文章中佩服、讚赏之辞甚多,但作者其实已点出了问题。阎连科确实和莫言、余华一样(甚至包括格非),中篇比长篇好。回顾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几个中篇,如王朔的《动物兇猛》,格非的《褐色鸟群》,余华的《活着》,还有马原的几篇等,确实经典。
阎连科和莫言都太能叨叨,而且是土味很重的叨叨(阎还喜欢弄洋话题),把叙事张力冲得稀烂。对照一下卡夫卡的《城堡》、加缪的《局外人》、西蒙的《弗兰德公路》,需要从叙事艺术上脱胎换骨才行。当代文坛的长篇小说中,陈忠实的《白鹿原》是成功的,因为扎实,不搞自己不懂的,虽然有些性描写比较Low。
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认为,古往今来,常受人质疑责难而又令人困惑不已的问题是:存在者是什么?
的确,相对于哪部小说好不好,谁能得诺贝尔文学奖,存在者是什么,我该如何存在,更值得探问。日前我在课堂上对学生说,余华的《活着》表现了一种既然活着就活下去的人生态度,这种人生态度可以称之为“活着主义”,与道家的旷达不同,与存在主义的自由选择也不同,与阎连科的“受活”可相参。
活着,受活,都是“我该如何存在”的问题。人置身天地,倘能如道家一般“物物而不物于物”,便是有了极高智慧。
龚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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