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小酌

2022-09-27 1233 古德里安 澳门日报

 坐在吧檯前饮酒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有一次,在离开上海前,我预定了衡山路上某间顶漂亮的酒吧的两个吧檯座,就为了能和友人最后小酌一番,权当她以酒饯别。当时我去得稍早了些,她还在路上。酒吧里昏昏暗暗,我独自窝在沙发椅里——不错,这家酒吧并没有在吧檯旁摆上一排宛如刑具一般叫人备受折磨的高脚吧檯椅——酒单上净是些有趣的名字,只可惜如今我已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曾在那里点过一杯带着抹茶味儿的酒。调酒师们就在吧檯后晃来晃去,时不时摇动手臂上下猛甩调酒杯,发出极有节奏感的“咔哒咔哒”声,脸上都带着十足有把握的自鸣得意的表情。我沉浸在他们的表演之中,彷彿是在看一齣短剧。

 还有一次,我跟随着一位老同学去了她十分喜爱的另一家酒吧。黑漆漆的道路,她在黑暗中面容模糊不清,但仍兴致勃勃地对我描述起上次在此处饮酒作乐的经历:下着雪的冬日的夜晚,同事们围在桌边谈天说地,杯中装着凉丝丝的果酒。只可惜我与她同去时是夏天,闷热、潮湿,窗门大开的酒吧里竟还在闹蚊子。

 我还去过藏起店门的酒吧。当时正是间谍动作电影流行的时候,几间新开业的酒吧便耐心在“裁缝店”或“洗衣店”里装上一扇带着按钮或把手的暗门,我得上下摸索、弄得双手灰扑扑的,才能成功地“芝麻开门”。奇特的是,这类酒吧内的调酒师通常水平不佳,且酒水要价不菲,甚至连桌椅都总是挤成一堆,使坐下的人不得不整个儿地佝偻起来,大约那些装着霓虹灯的漂亮假门面已经佔用了太多的成本与空间,逼得店家必须要从客人们身上额外挣点钱回来。

 最糟糕的鸡尾酒莫过于旅游景点酒吧里的鸡尾酒。在游客众多的田子坊,我喝过一杯堪称可怖的“莫吉托”。我怀疑调酒师(假设这类店里当真还有调酒师)是事先勾兑好了一整桶“莫吉托”,遇到有人点单了,便拿起一个大杯子往桶里舀一勺,再撒上些薄荷叶——就算完事了!

 李 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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