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无法消灭
2022-07-24 1304 水木然 澳门日报
虽与战争无关,“相对静止”两个星期下来,我不时想起罗贝托 · 贝尼尼所演《美丽人生》里被送进集中营而依然守护儿子童年的父亲。当孩子们问为什么我们需守在家中时,我检视自己的言行是理性,抑或带有对儿童的恐吓,或传播成人自身的苛刻与恐惧,而孩子们理应无需承担这些。
这也是检视自己是否过度介入儿童的游戏时光的时机,当我们共处的时候,我随之起伏的情绪是因为过劳,还是因为看到孩子的学习进度缓慢,不符合我想像而产生的焦虑。
在校园生活里,无论是课时或学科的安排,他们向来在各种破碎感里完成每一项学习任务,没试过自行安排较长的时间去完成自己的计划。它们可能是:打几个小时游戏、将游戏片段剪辑并放到自己和朋友们组织的网络频道。也可能是玩一整天的火车、煮饭仔、照顾BB、牙医游戏……看到这点点滴滴,我该担心的应该是小孩们“玩得太久”还是他们“忘记怎么玩”?那些在日常时候被尘封的桌游,是时候拿出来了。我一边玩,一边偷偷观察自己是陪伴游戏还是想掌控游戏?在儿童游戏的情境中,如果有孩子想掌控,其他孩子会用各种方式反抗。
孩子们花更多时间画画了。一个小孩画了自己在踢足球,一个画了阿嬷与海底世界,一个孩子画了因为病毒而使自己的心破掉了。他们回忆曾经有过的游戏,四个孩子里最小的那个问第二小的那个:“为什么手中的沙,扔出去会变成烟?”他的小哥哥想了好久:“它们不是变成烟,它们只是分开了。”
在前往核检站的路径,孩子岔开了,指着喷水池、天海和云朵、霞光与大树。“当年有个艺团,在这座喷水池跳舞了。”带我走向记忆与生活的力量的,不正是这些微小事物——岔开的路径上,各种美丽风景,灵光的来由。
川井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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