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的形制
2022-04-08 1855 雨弦 澳门日报
撕纸补小洞只是修书的一环节,补后还要经喷水、压平、锤平等工序,补一张书叶,等闲都要弄上一两天。
课程仅半月,朱振彬老师说没法让我们修补一本书,各人只能修好一张书叶,学了技巧,回家慢慢练。如此这般,学了半桶水工夫,回澳后专拿书友们的线装书练手,还好,他们既没投诉也没反抗。
在北京除学了一点修书的皮毛,还学传统书籍不同形制的製作。
蝴蝶装、包背装、金镶玉装,熟悉的名字,如何製作则是一门学问。修复人必须学会如何製作,这样,修复时便懂门道。
蝴蝶装在今天不多见,但宋、元旧刻多用此装帧。顾名思义,乃是书叶正面朝内对摺,全部书叶对齐,书脊上浆后以书皮纸黏裹。翻看时,版心黏在书背上,书叶如蝴蝶展开,故得蝴蝶装之名。蝴蝶装不耐翻,书叶很容易散开,看书时又必需摊开两页,很不方便。
包背装则是各书叶版心向外摺叠,书背以书衣包裹,製作不算高难度,记得当时还趁课余空闲,做了本包背装笔记本给自己。
金镶玉装是线装悉书中很常见的形制,不少保存至今的善本便是金镶玉装,又或修复时因种种原因,被做成金镶玉装。所谓金镶玉装即在旧书纸镶上新的白纸,旧纸泛黄,镶上的新纸洁白如雪,两种纸黄如金白似玉,故名金镶玉。
在澳门随童芷珍老师学修复时曾粗略学了几下,但从未认真地製作一本金镶玉装。这回在国家图书馆,随朱振彬老师学习,我们每人都要做一本金镶玉装,结果摺页、齐栏把我们搞得焦头烂额,黄纸没法对齐,摺入的白纸也难以对齐,歪歪斜斜,弄得似打风。
离开北京时,背包裏塞了好几本自己做的线装书,当时就想,第二年还要来,继续学,结果一拖数年,至今,仍是未毕业的小学生。
(学“医”记 · 十一 · 完)
程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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