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时期，我和老伴甚少外游，连以往较多去消闲的拱北，也裹足不前。复常后，才偶尔北上旧地重游。

 我们通常是中午时分过关，午膳完毕，就到处闲逛，顺便购买巧遇的心头好，特别是小城难得一见的美食，然后左一袋右一袋，开开心心回澳。每次过关都通行无阻，尽兴而归。

 日前，我们又过关。饱尝美食后，余兴未尽，再加上当时一些路线的公车乘客少，我们于是游车河，寻找几近忘记的欢乐回忆，又到关口地下商场趁热闹。

 待至踏上归途，已是傍晚五时左右。我们兜了几个大圈，很快就离开拱北关。讵料甫踏进澳门入境大堂，人头涌涌，吓了一跳。我们别无他选，唯有硬着头皮，跟随人流施施而行。

 途中我曾一再四周张望，想找个角落歇歇脚，顺便看看可否转往另一条人流较少的入境通道。讵料无一处不是人头涌涌，像潮水一样向我站着的方向涌来。就在我们停下脚步张望时，身后的人流毫不客气地把我和老伴撞到左摇右摆。幸好我们集两人之力，还能及时保持身体平衡。这种滋味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

 为策安全，我们无可奈何，唯有见步行步，顺着人流向前行，以不变应万变。

 幸好行近关卡时，身后人流的冲力开始减弱，我们终于可以迈着惯常的步伐，安全过关。此情此景和箇中滋味，是我有生以来第一遭。下次北上，我们唯有改变过关时间，安全至上。

 离开检查关卡后，我和老伴终可长舒一口气，快步行去公共巴士站，快乐地回家去。

 方 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