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疗癒的过程
2023-12-16 5128 南绫 澳门日报
记得五、六岁时,每逢周末下午,祖母会带我到祐汉某个工会参加儿童画画班。虽然当年只有幼稚园的年纪,但现在仍然隐约记得那间纯白色墙身的活动室内,放置几张长桌和十张圆凳,每个小朋友走进教室后,都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文具和木颜色笔,翻开空白画页,静待老师讲解这堂课要画的内容。
时隔多年,我已想不起老师的教学模式,不过她会把原稿贴在白板上,让我们先观察再临摹线稿,最后才上色。当中印象最深刻的两幅画是“甲虫”和“水牛”,那是我在画本上画的第一幅画,以及第一幅拿到老师最高评分的“A+good”。
小时候对画画的热爱达到癡迷程度,家中睡房的白板和墙壁就是我的画布。床头那面墙从一只猫开始,随后陆续加上几只小猫成为一家人,再画白云、彩虹、草地和其他即兴创作,就这样持续地画了十年,最终也逃不过“装修”的命运。那面墙就像一只无形却巨大的安抚娃娃,当我在放鬆、快乐的状态下,便会替小猫家族添上新装饰,而在我感到难过、挫折和委屈时,就会不停画爱心来宣洩。
画画的过程也是自我疗癒的过程。最近两年在学习油画,虽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美术教育,可是并不影响我陶醉其中。上个月开始画一幅名为“沙漠上的骆驼”白昼版:有一只骆驼站在大树旁,游牧民族会在早上解开缰绳,但骆驼不会逃走,因为牠深深记得被拴在树上的每个夜晚,潜移默化便成为一个惯性设置的精神枷锁。
最初在电视剧里听到男主角对这幅画的诠释,当下觉得既震撼又神奇,竟有两幅画作可以如此精準剖析自己的内在状态,于是尝试化虚为实,完成白昼与黑夜的相互慰藉。
樱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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