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忆旧
2023-09-18 4283 李德芳 澳门日报
说到照明,就牵涉到自然光源和人工光源,太阳是最大的自然光源,夜晚月亮还反射太阳光幽幽照明地面。人工光源则离不开火和电能。乡间小孩抓几只萤火虫放进玻璃瓶,在暗夜中萤光闪闪,也许可以称之为生物光源,当然这只是孩子们的玩乐……
我出生前一年,祖父装修大宅邸,我一出生就享受到电灯电话现代化设备。那时候都是钨丝白炽灯,多年以后才有日光灯管,四十年前移居澳门,还是白炽灯和日光灯,现在家家户户用LED灯,省电高效。
八十年前到江南农村居住,并非家家夜晚都点灯,有需要时用“油盏头”照明:一只比饭碗更小的陶瓷碟里盛放半碟食用油,点燃油碟里的灯芯草发出火光。我家有“气派”,用两条灯芯,我曾在这样的照明下读书做功课;也在这样的照明下祖父教我下象棋,想不到棋艺进步神速,晚间多位乡亲来到我家,“群体”与我对弈,此时祖父就将“油盏头”添加到三条灯芯,或点燃一支洋蜡烛。
有时候我在镇上陪曾祖父同住,秀才老太公读书用一盏有玻璃灯罩的火油(煤油、火水)灯,比“油盏头”光亮得多。镇上夜晚有什么大场面活动,例如乡亲们聚众宣卷念佛,就会挂起光芒四射的汽油(电油)灯,我记得这种灯点燃前先要打气。夜晚一般不外出,假如有特殊需要,有时会提上一盏灯笼,抗战胜利以后乡下才有了手电筒,淘汰了灯笼。
一九五八年,虽然我没有被定为右派分子,但多位亲密同事被打成右派,我也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我去的农村就在市区旁边竟然也没有电源。他们安排我住的草屋,墙是竹子编的,屋顶是稻草,这样的屋子不敢用明火照明,我就买了一个可充电的汽车蓄电瓶,夜晚接上一只小电珠照明阅读。后来,我被调到大队部(镇上)去参加管理农民免费吃喝大食堂。我住在镇上一座大屋的阁楼上,条件较以前好,所以我将家中一盏珍藏的玻璃火油灯带去房间用,后来去北京治病,忘记将火油灯带回家,可惜了,这是一盏有久远年代的工艺品火油灯……
有很长一段时期我在上海和澳门从事摄影、电影和电视的专业技术和编导工作,使用过多种摄影灯具,一般不用日光灯,因为它光谱有欠缺。用过白炽灯,更多用卤素灯光源。因为造型的要求,有聚光灯,也有散光灯和柔光灯,后来因工作需要也熟悉了舞台照明灯光。
生活中还有多种照明灯具,例如防风火油马灯,广告装饰用的霓虹灯、街灯大都是电光源,也有用煤气灯的。据说澳门贺田工业大厦曾经生产过一种太阳能路灯,白天吸收太阳光储存电能,晚上发光。
照明对于日常生活很重要,人们不喜欢黑暗,光给我们带来希望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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