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柔软与凝视
2023-07-30 2628 李麟 澳门日报
我发现自己在观察“他人发生的事件”时,习惯用“你、我”的对话关係,代替“他、我”的对话,而观看“自己正在发生的事”,则会用“她、我”的关係。评价“他人正在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忘记对方正在遭遇的苦痛,用“你、我”的对话关係,就能凝望彼此。倘若用“他、我”,“他”所发生的故事,自然是与我无关的事。评价语言会出现、自持立场的对立也容易出现,又或者会容易转成“厌恶者”(hater)。而观看自身遭遇的痛苦,用“她、我”将“自己”与“事件中的自己”分开,立场却会变得稳固。
虽然一样是同理的方式,同理他人与同理自己,却有着不同的叙事角度。
童话故事的叙事力是经过不断口传改写而到今天这个模样的。所以颠覆以往的实验感,都是非常勇敢的,例如在“阴性书写——阅界读写计划”的读剧,编剧陈小芳的《火柴》,试图用各种物件去重新建构空间、环境甚至一个故事。它把原来的《卖火柴的少女》击碎,然后从碎片之中完成叙述规模,可以说用糟粕来对抗已经去糟粕的故事。
翻转老故事而产生的空白,刚好是这些价值的对话空间,角色变位,会令读者看到新的观念。
阿雷马娜的《永别了,白雪公主》做了这样一件事:置白雪公主于死地,是坏皇后一直在做的事情,这本书以坏皇后的叙事重新来讲白雪公主的故事,甚至用意识去抵抗叙事,连魔镜都不是“她的同伴”,而是迫使皇后使坏的一种压力。许多压力让她走向邪恶与悲剧,绘本呈现“众人以为‘坏’的意识”时,也留下了皇后是否真正恶人的质问。
(绘本里的阴性力量 · 九)
川井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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