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生命安然之作
2023-07-09 4011 陆林 澳门日报
当老师的日子里,追求的事物很简单,就是教学平权这件事。施教者与受教者拥有一样的权力,面对同一文本时,也有一样的话语权去质问。这些经验,或许来自于自己高中时担任语文“小老师”的幸运,语文老师会让我在早自修时为同学讲题,知道这少年喜欢现代文学(尤其新诗),遇到课文里有相关内容,就会给我一堂课去谈、去分享。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位少年被信任。后来的教职路上,我所追求的,就是这样为每个读者,无论你是儿童或少年,都能保有对文学提出质问的空间。我不帮孩子“修饰”任何词语,作文大赛的每篇文章,都是和作者们一再会谈“聊”出来的,诚实写作,才有可能被文学护佑,走自己的路。
后来学习了儿童哲学,发现它和教学平权的对话方式更为贴近,当我以为自己在学着跟孩子们如何一同“问出好问题”时,发现大家遭遇到另一个困境,不在“不懂发问”,而是“不说话”。不说话的原因,是知道“对方不会回应”,如果学生知道“老师”已经有“标準答案”,而不是真的要聆听他的回应,对话就会停止,声音就会消失。存在权力关係,学生的不发问/不回应,就是一种噤声。
这也是为什么儿童哲学导师不称自己为“老师”,而是“主持人”或“嚮导”。
把自己抛出来,首要的事情,就是发出声音,问出好问题,人类的文明亦这样一步一步来。
但有些质问令人感到疼痛,在绘本的阴性书写中,这些疼痛之感更深。
到底是从何而来?严格来说,我们正经历一个观念翻转的时刻,所以要在打破既定的秩序与偏见,去找到身心足以安放的作品。
(绘本里的阴性力量 · 六)
川井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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