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之苦
2023-06-27 4320 陈元凤 澳门日报
说白驹过隙,一点也不夸张。当坐在姨甥大学毕业典礼会场内,而自己分明记得他刚出生那一天的点点滴滴。
能安坐会场内“想当年”一点也不容易,算得上波折重重。先说入场券。每位毕业生只限六名观礼者,刚好缺一票。虽然姨甥一直打听“扑飞”,直至一天前才找得到。因为票上无座号,是先入场先抢好位那种,只能尽早出发。早上大家都是起床梳洗后,睡眼惺忪地上车,在车上继续睡的状态。已经预订好泊车位,车辆却塞在停车场三个街口之外。唯有分头行动,一半人步行前去尽早入场,其他人留车内等泊车。走路是比较快,却是到场才想起票还在开车的妹妹手上。那些电子票转了数次都收不到,改用电邮却要下载应用程式。无程式又无帐号的我,在网络讯号不佳的场外,花了不多的时间才弄出票码来。
千多名的毕业生,若不是手机联繫,无法从黑压压的人堆里找到姨甥的影子。典礼準时开始,致词简短直接,因为每名毕业生唱名上台才是过程漫长的典礼重点,而为台上的毕业生欢呼则是观礼者的任务重点。听到姨甥的名字,我们像“疯了一样”大叫。典礼全程于网上直播,一家人“千辛万苦”来出席,就是为了这一刻。这一刻过后,变得有点无所事事,打机、看片、吃早餐、上厕所。明知留到典礼结束的结果,是离场的人挤人与之后的塞车,姨甥还是决定留下来直到最后。由校长宣告自己取得学位的一刻——把四方帽上的帽穗从右边转到左边。
仪式是形式,只有当事人能决定其重要性。我们决定留到最后,在人满为患的会场外拍照,在车满为患的路上缓慢移动。让姨甥知道家人都为他高兴、自豪,在他站于人生的另一个起点以后,仍会继续支持他。
阿 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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