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打口今昔
2023-06-08 2867 刘心尧 澳门日报
司打口近广兴泰炮竹厂的那几棵树,近日被人连根拔起了,随后围上铁皮进行工程。这几棵树只种了十多年,便已长到三、四层楼那样高,浓荫下偶然也有人在那里休息,现在被人砍掉着实有点可惜,为何不将它们移植到其他地方呢?可能不是甚么名木吧。
与这排树相望的是同善堂第二门诊部,这间两层高的西洋式古老大屋,是南区最具特色的建筑物,特别的地方是绕着大屋的那个宽阔的骑楼,目测起码有七、八呎宽,地面铺砌着大红泥砖。不过,这些红砖应该是重修时才铺上去的,因为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这里有一个粥档,童年时我住在司打口附近,有时候会来这里喝猪红粥,而脚下就是污渍斑斑的石屎地。后来小贩档结业了,不久有人在同一个地方开了一个棋档,地上放着几个残局让人拆解,无论有没有顾客,那个骨瘦如柴的老档主也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抽烟。
在我的童年时期,司打口有近十棵老树,树下有茶座。不过,这些茶座冬天是不营业的。所以,经常有人在那里“卖武”,一旦遇到,我一定不会错过,因为我喜欢看人耍功夫,但要有点耐心才行。卖武师傅敲着铜锣高喊:“打得锣多锣吵耳。”伙计便跟着喊:“吵耳。”师傅喊:“打得更多夜更长。”他便大声说:“夜更长。”之后师徒便介绍神丹妙药了。只有完成这些情节后才会耍功夫,但都是耍几下拳棍,或表演一两招硬气功而已。一到卖药时段,围观者便已散了一半,其中一个是我。
五十多年转眼便过,司打口一棵老树也没有了,但由新马路到司打口还有不少老舖在经营,譬如佛笑楼餐厅、大利迎宾馆、联记麵家和国光摄影店等。每次经过这些老店,脑海往往会浮现出自己童年时的身影。
公 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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