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狂飙》说诗

2023-03-28 1778 施原 澳门日报

 诗性叙事只能是微叙事或隐性叙事。文学史上的史诗都不是好诗,其历史价值大于文学价值。现在好多小说家包括莫言、梁晓声都想偷懒写诗。当代诗坛貌似出现了“小说诗”这一类型,基本都是失败之作,莫言的《饺子歌》获长诗奖更是几近丑闻。诗有别才,小说大腕、大学教授未必能写出好诗。

 大多叙事诗没法看,用《狂飙》徐江的话说,这些诗啰哩八嗦的。当小说看,无张力,当诗歌看,无灵性。

 现代诗不像旧诗,在格调上有明确标準,但也不是没有标準,比如气息,内在节奏,反讽与张力结构,尤其是突破线性思维、常规逻辑的灵性。但要统一就难了,所以眼看着那些啰哩八嗦的叙事诗、口语诗掺水,得大奖,也没辙。

 诗化小说很多的,基本看不下去。小说还得有生活的实感。《尤利西斯》是叙事实验,大家只敢说好,但看完的没几人。卡夫卡的《变形记》很好,《城堡》就太飘。再先锋的小说理论家,也无法否定《金瓶梅》、《红楼梦》、鲁迅的《阿Q正传》、《在酒楼上》是好小说。

 我的看法很简单,不耐烦、不擅长讲故事(当然可以虚化、内化)的人,就不要去写小说,非小说、反小说、后现代小说这些名目,如果偏离了小说的叙事本质,就和马保国的闪电五连鞭,都是唬人的玩意。

 文体自觉是必须的。不会素描就玩抽象画,是当代文坛和艺术界的通病。莫言为什么敢秀他的新旧歪诗?说明他缺乏文体自觉。

 南非小说家库切的各种尝试最终还是要服务于讲好一个故事,否则不成其为小说。先锋叙事与实验小说的最大贡献是,出乎叙事之外,呈现了叙事的建构性实质,也即是以建构——解构作为叙事逻辑,这是基于对可靠性、确定性及线性发展的怀疑,背后是后现代哲学。新诗写作也应有对情感及抒情的建构性实质的清醒认识。

 龚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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