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难得而易失
2023-03-02 1278 叶利云 澳门日报
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一个春节,在青迈温软的阳光下度岁,却被突然传来的消息吓得四处“扑”口罩,虽然“扫”了一批回澳,但在疫情初起的那些日子,这批“远水”一会儿便被炽热的疫火蒸发掉了。那时市面上的口罩是求过于供的,幸好有政府的“支援”,才使得人人有口罩戴。
自此,戴口罩已成了我们的习惯,就像出街必须带备钥匙、手錶、手机般自然。要是哪天外出忘了戴口罩,反而觉得有点赤身露体似的。
熬了三年多,终于迎来了不用再戴口罩的一天。政府已透过各种渠道宣布,大家可以外出不戴口罩了(乘公车、进入医疗机构等除外),结果,星期一大清早上班时,我还是“不自觉”地戴上口罩。我心中一凛,到底在干什么呢?然而过后,我还是让儿子戴口罩上学去。
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终于重获直接呼吸新鲜空气的自由了,但我竟然放弃了,继续选择过着被口罩束缚的日子。这是不可思议的。怎样说,我也是在一个颇为自由的地区长大,从小接受普世价值观的滋养,懂得胡适所说的“自由难得而易失故必须随时随地勤谨护视培养”,如今想来,那是被那要命的疫情吓出来的。然而,到今天,自由算是还给我了,而我依然接受这种束缚过活,这——这不就是奴性了吗?
一个人的奴性是怎样形成的?当把你的自由夺走了,再以性命威胁之,时间长了,便会觉得没有自由是理所当然的。要是有一天,别人重新给你自由,你反倒不知怎办。好像我今天出门便没悬念地戴上口罩般,更要命的是,除了自己有奴性,还要强迫别人也跟着有奴性,否则那就是大不敬。我今天要求儿子戴口罩上学,不也是这样吗?
王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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