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岛与莲花的相遇
2022-06-14 5191 王涵 澳门日报
鲲鯓意指近海上的沙洲地形,“鲲”为传说的大鱼,“鲲岛”就如海平面上浮出鲸鱼身影般的岛屿,从命名可见昔日在海岸生活的先辈们对地方的想像及情感。“鲲岛新地图——热兰遮城四百年”前导展为台南市美术馆正在举行的展览,由庄东桥策展,分为“海退 · 海进”、“文明 · 生态”、“鲲岛 · 无涯”三部分,展出十多位艺术家二十多件绘画、地图及录影装置等作品。艺术家绘画穿梭历史与海洋文化,地景变迁中的时代更迭,以影像方式记录海水倒灌淹水的景象,作品中体现出艺术家与土地的连结,关怀填海造地及全球暖化下的环境生态。
笔者有幸参与展览“文明 · 生态”部分,在古地图与仿古地图的创作进行时空对话,有感于六年前因为驻场创作,曾在台南展开短暂考察,从翻阅过往的文献故事及进行田野调查。曾经有学者提出“
Formosa”为葡萄牙航海家在行驶澳门与日本航线中,途经台湾时讚叹美丽的岛屿,姑勿论真实与否,还是浪漫化的想像,但肯定都离不开大航海时代的参与。在一六二四年抵台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最初期望获得澳门的土地,但最终在澳门葡兵及居民的抵挡下败退辗转到达台南,澳门的得胜花园纪念碑正写下了这段历史。参展作品《乐园19.4》正是受到“Formosa”的启发,透过游记中文字的描述,仿如踏上了葡萄牙的商船,伴随航海家们的步伐,在甲板上对未知的岛屿发出欢呼,漂浮在海上的水手们,在没有现今先进的雷达系统指引下,遇见陆地而带来摆脱大海漂泊的丝丝安慰。
地方在不同的身份中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殖民者关注的是启航前进与目的地抵达,最终是获取,在地者则是对地方充溢着情感,记忆、生活及回馈,是他们熟悉的家园甚至是他们的生命,只要以不同的身份观看、思考,历史便变得更具立体多元,在感悟的同时,如同拓展了创作上的经纬度。展览所纪念的热兰遮城,不仅呼唤在地人的记忆,同时让笔者忆起,发生在一六二二年六月澳门的一章,当中权力慾望,抵抗扩张。四百年前澳门的成功抵御,连结了热兰遮城的存在,时至今日,人类对土地的执迷,仍然不息。
霍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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