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 地利 人和
2023-12-07 4685 王晴佳 澳门日报
——记韦瀚章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纪念音乐会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那是孟子就一场战事而言,其强调民心归向是决定性因素。但我所借用的,乃以香山籍作词人韦瀚章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纪念音乐会为例,说明天时、地利、人和同等重要,缺一不可。
天 时
先说天时。一段长日子以来,天气都很糟糕!或下雨不止,我所在的山庄就坑坑洼洼,寸步难行;或酷热异常,即使山里面气温比城里低三两度,仍被热浪蒸烤,难顶难熬。直到纪念音乐会的前一天,我仍在担心老天爷会如何书写命运!绝没想到,十月五日大清早,我喜不自禁地给纪念音乐会其一主办方“侨心居”的吕伟雄先生发信息:“今天天空作美,还有凉风徐来,你的‘侨心居’位于高处,估计情况更佳!”果不其然,下午到了“侨心居”的那个山头,只听见枝叶纷披的树木在簌簌作响!我如释重负,庆幸出席五时开始的纪念音乐会的听众,不至于要坐在露天里摇着大葵扇,表演者也不至于热汗涔涔地在歌唱着。此谓天助我也!
地 利
再说地利。三年多的疫情未平,令我所在的合唱团年华虚度地蛰伏着。但当看到克罗埃西亚大提琴家豪瑟在一个阒无一人的大岩洞的水中石块上演奏萧邦的《升c小调夜曲》;看到意大利男高音波切尼在托斯卡纳空无一人的户外剧院唱起舒伯特的《圣母颂》;看到加拿大女高音席琳 · 迪翁在远绝尘嚣的沙漠里唱起路德 · 范得鲁斯原唱的《与父共舞》……我就得到直抵心扉的启发!合唱团为甚么不能也跳出封闭的室内空间,而高歌在风花雪月之中呢?于是才有了合唱团停摆三个多月后,在五桂山长命水有着闪烁灯火溪林居的第一次排练;有了在五桂山和平村虾窝顶吟哦易韦斋先生作词、萧友梅先生作曲的《问》、《南飞之雁语》的录音拍摄;更有了在五桂山南坑尾村惠锦山庄的对着山塘、对着山溪、对着山头的吟哦……今年二月十八日、十九日,我在本报“艺海”版发表《思乡》一文,说的是我想在今年的适当时间举行香山籍作词人韦瀚章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纪念音乐会,说的是这场纪念会,不一定在剧场,不一定在音乐厅,而可能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亮相……除了以上所述的原因外,是我们要唱的韦瀚章、黄自先生的《採莲谣》、《农歌》等有着浓郁的自然气息;另外,即使他们所写的抗战歌曲《抗敌歌》、《旗正飘飘》等,最早应该也经常在户外以鼓动民众。所以,我一直苦思冥想于哪个是最佳的演出地点。直到今年七月初,就基本定在侨心居了!侨心居位于一个已非贫瘠荒野的高地,经过吕伟雄先生十年奋斗,其草木青葱、空气清新自不必说,它早已成为有着相当数量的染上岁月痕迹的文物博物馆了。加上近两个多月来,为了韦瀚章先生纪念音乐会,吕伟雄先生还专门赶工建设了多个与周围环境相互融洽的平台。那天,纪念音乐会就在一个新的平台亮相,那是新平台的“处女演”。听众可以看到男声站在天桥上,女声站在天桥下演唱的奇特景观!虽然合唱团唱得并非光泽四溢、并非纯俗超尘,但总算尽责尽力,并屡屡情有浓时地第一次在这样的平台上顿挫抑扬!事实上,那是既感动了听众,也感动了自己的。此谓地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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