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真实”?
2023-08-20 5018 严玲璋 澳门日报
正如有了想吃的,才会煮吃的,有了煮菜的经验才会总结出菜谱。尤其艺文创作,流派、理论名目众多,应该先有了一定的作品才会归纳出一些整体趋势和特点,为了方便讨论、论述才会给它们一个统称。“纪录剧场”(Documentary Theatre)是个从西方传入的名字,有人认为叫“文献剧”更为贴切,而落在澳门的剧场土地上,我们使用这个名字也是希望更準确地表达演出的一些特徵。或者更合适的方式,是将上文提及的演出归纳一个主要特徵,就是“呈现真实”。不只是“真实”的陈列、收集,因为剧场不是一个放文件的空间,而是一种艺术媒介,重点是透过剧场这种艺术媒介去呈现真实的素材,我们不得不思考这个媒介特点、这个媒介可能的呈现方式。
更进一步去提问的,是在澳门,此地此时,“真实”到底是什么?
提及“真实”,似乎就是个“虚构”的反义词,然而正如有光才有影,有影才显现光,而我们凸显一些真实的东西,无非也是为了指出虚构的存在。有趣的是,“剧场”常常被认为是虚构的场域,可是剧场又常常被人寄望为“反映现实”的媒介,于是有剧场以来,剧场艺术家都在实验、实践各种逼近现实、与现实世界对话的方式。
从古希腊悲剧、写实主义戏剧、荒诞剧,到近二、三十年来澳门经常有剧团尝试的环境剧场、舞蹈剧场、教育剧场、“新文本”戏剧,还有现在谈论的“纪录剧场”,都在尝试将剧场“逼近现实”,甚至模糊剧场与真实世界的边界。可是,为什么希腊戏剧要戴起面具在广场演出呢?为什么有些剧作家会认为世界就是一齣荒诞剧?也许这些不同的剧场形式不只是形式,而是一种“世界观”,这些戏剧家观看世界的方式,以及他们如何定义“真实”的结果。
(真实与虚构 ·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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