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园丁
2023-01-06 1635 赵家三郎 澳门日报
作为女性,我清楚知道性别的天秤并不是平衡的。纵使是现代化的大都市,依旧有隐形的性别歧视,社会对女性的要求通常比男性更为严苛。追根溯源,男尊女卑的观念一直扎根在我们的文化里。
过去农耕时代,由于男女先天生理构造的差异,产生出一套“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模式。久而久之,男性拥有了家庭及社会中绝对权威的地位,而女性的职能则是相夫教子,作为男性的附属品,她们不需有自我意识。这种现象,能从过去的文学作品中窥见,如汉代乐府民歌《东门行》。此作虽则弘扬了贫士在绝境里,离家走上反抗之路的无畏精神,但“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哺糜 ”,却反映出妇女自主性的缺失。那时的社会,女性被礼教束缚,难以改变自己的出身,无法察觉“我”是独立的个体——作品中的妇女,对丈夫的远去感到无能为力,只可当一座望夫石留守在原地。
“贱妾”一词亦值得我们讨论。汉语里,不少词彙、成语或谚语的用法,都有男尊女卑的意味。“妾”本意指女奴,后指男子除正妻外另娶的女子,在汉典里的解释分别为“位次低下的姬妾”和“古代妇女的谦称”,可见女性被物化是自古以来的,她们的价值仿似父权社会里的物品,任人挑选。
可笑的是,女性在当今网络热词百出的“赛博庞克”世界,仍难逃被凝视及物化的命运。大众在提到胸部不丰满的女子时,一般会用“飞机场”来指代。在内地,近年更是有流行语“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网络营销号为大众营造出一种看似甜蜜的爱情观,实则加固了男性在家庭中,掌握主权的刻板印象,将妻子的身份当作取悦丈夫的存在。女性的价值并非取决于外貌,亦不应由他人定义。在张嘴说话前,我们需谨慎,抹去潜藏在语言里的性别歧视。
司徒子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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