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祐汉的距离
2022-09-23 4057 韩沅辰 澳门日报
过去对祐汉的印象,除了“普遍主流”的人口密集、卫生治安差、外籍劳工聚居地,就是“迷路”与“动物伤害”。
由于生活圈与祐汉毫无关联,加上作为一个迷路达人,过去无论步行或开车进入祐汉,都无一例外地迷路。这些寥寥可数地走进祐汉的经验,大部分都是在动保工作中接到通报该区有需要救援的猫。而去年二月接连于祐汉新邨发现猫尸体的事件,再次加固了我对祐汉的原有印象。
我既找不到一个主动踏足这个社区的理由,对祐汉的印象也仅通过远望与固有的惯性形成。即使在去年十月,祐汉初次因疫情爆发而被置于镁光灯下,使我看见人与人之间的排他和断裂而关注这个社区时,它仍是以上述印象的层面和远望的距离进入我的思考与感受。
拉近对祐汉的心理距离,是源于怪老树剧团“祐汉的怪老树”专页的田野文章。那些书写祐汉故事的文字条理清晰,舒服自然的文风竟柔化了我对祐汉的惯性印象。
后来参与一场祐汉社区导赏,那天早晨一行人在黄金商场天台俯瞰生活气息渐渐甦醒的祐汉,经过药材店看到比我家的猫还胖的店猫,向路过的街坊讨摸。
纪录片导演周浩曾问德国汉学家阿克曼,想给欧洲人呈现怎么样的中国印象,阿克曼以“混沌”作为回答。这个词让周浩豁然开朗,找到自己拍纪录片的功能与价值——把观者固化的观点与印象变得混沌模糊,从而以自己的方式寻觅出解读世界的另一种角度。
导赏中段,我站在第四街休憩区抬头略微放空,看到阳光下树间透光的绿叶,蓝天白云和牡丹楼粉红色的外墙──是我从未想像过的彩色祐汉,而那个我自以为认识的祐汉,回到了陌生的本质。我的祐汉印象,变得“混沌”了。
(二之一)
波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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