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势而热 太监捉虫

2022-07-21 2547 王勉三 澳门日报

 欧洲多国天气突破摄氏四十度,葡萄牙热死超过四百人、气温竟升至摄氏四十七度。英国出现有史以来最高气温,法国持续高温引发山林火灾。有谓“火势熊熊”,这种“势”是因火而造成,没有这些火就没有这样的“势”。

 《晋书 · 隐逸传 · 鲁褒》:“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而入紫闼。”关于“无德而尊”的事例,多如恆河沙数,且不谈论。今天说的是“无势而热”。也许我想歪了,莫非这就是太监?《太平御览》卷六四八,引汉郑玄《尙书纬 · 刑德放》:“割者,丈夫淫,割其势也已。”可知“势”为何物。昔有太监欲难倒纪晓岚,出了上联“三元解会状”,要纪晓岚对下联。这确实是一条难题,盖三元者是解元、会元与状元。始终是“三”。下联必须以三数之物相应,这就难了。怎知纪晓岚不假思索,冲口而出:“四季夏秋冬。”太监问:“怎么四季没有‘春’?”语毕,太监自知不妙,一言不发走开。

 太监的确“无势而热”,因为他的工作关係,与皇上周边的人最接近,没有“势”但弄来了权,于是“热”由此而生。由热而生火,火而有炎,灯蛾喜扑炎,其实人也有喜炎的,所谓“趋炎附势”。平情而论,趋炎犹可,“附势”者,吾不欲观之矣。清和邦额《夜谈录 · 某太守》:“况趋炎附势者,如蝇之逐臭,蚁之慕羴,不堪屈指。”“势”为何物?上面已表过,竟有附之者,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不过他们是否配称“人”?値得商榷。

 关于纪晓岚怪联的故事,颇为有趣,爰以倚声誌之,调曰《丑奴儿》:

 阅微堂主工余后,偶尔相逢,阴险公公,利创潜藏五内中。  怪联绝对求佳偶,曰:夏秋冬。脸赧颜红,竟是无知自捉虫。

 冬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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