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杂谈
2022-04-13 3022 陈春儿 澳门日报
刚刚看完小川糸的《山茶花文具店》,这是一本围绕着“书信”及代笔人展开的小说。裏面提到的“文冢”甚有意思,也勾起我不少回忆。
所谓的“文冢”,指的是这间名为山茶花的文具店,每年都会在指定时段内接收世界各地寄来的书信,并在特定的一天为这些信件举行供养仪式,再付之一炬。这些要专程寄来供养的信,都是收信人无法自行处理的信件,薄薄的几张纸,却承载了超出负荷的感情,当中绝大部分是旧情书。
在电子世代,写信寄贺卡好像会被标籤为老派的事情,年轻一代更不知道何谓笔友。天知道在我读书的那个时代,即使是天天见面的同学私底下也会交换信件。堆积如山的书信大都来自某几个好友,除了小部分情书外,剩下的就是祝贺语千篇一律的各种贺卡。
在经历了一次次搬屋后,我捨弃了贺卡及好友信件,只有情书一直没捨得丢弃。留下的情书并未向任何人展示过,仅仅为了提醒自己,我曾经被某些人喜欢过,我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多年后的某一天,我一口气把所有情书重读一遍,然后就全部撕碎扔掉,颇有告别青春之感。
有天时任男朋友抱一大堆信回家,他哭笑不得地说,那个很受小妹妹欢迎的好兄弟交了稳定女友,务必要处理掉这堆情书,而他在不知情中竟担起了“文冢”的角色。那一袋子的情书色彩缤纷,还贴了不同的贴纸,渗透出甜甜的、稚气的爱情味道。
提起情书,我还想起大学时那个丢三落四的同房。于她而言,遗失手机钱包是常态,所以她有一个可爱的习惯,会拿一个漂亮本子,把男友的甜蜜讯息一字一句抄下来。毕竟手机可以再买,但在那个讯息不会备份的年代,一“失”足成千古恨。
现代爱情讲求速度与效率,“秒回”讯息才显得在乎。突然好怀念那一封封有温度、可以触摸的情书。
离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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