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边炉 不要打屁股
2022-03-14 2513 何尔康比 澳门日报
刘向说:“董仲舒有王佐之材,虽伊、吕亡以加了管、晏之属,伯者之佐,殆不及也。”刘向是说:董仲舒是王者的助手,纵使是商汤的伊尹、周武王的吕望亦比不上他。管仲和晏子堪称霸者的君师,亦不如。在王充的《论衡 · 别通》:“(董)虽无鼎足之位,知在公卿之上。”又说:“文王之文在孔子,孔子之文在仲舒。”在“大一统”的问题上,他向汉武帝提出建议:“《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守矣。”
董仲舒的政治法宝是要有两手:德与刑。即打边炉亦打屁股,而主要在于德。至于刑,“门虽设而常关”,设而不用,给人民多一些恩惠,尽量避免用刑。
施政有两手。社会的现象也分为两端,那就是贫富两极的分化。这分化容易导致天下大乱。原因是“大富则骄,大贫则忧。忧则为盗,骄则为暴,此衆人之情也”。这一点在他的《度制》篇有论述。“度制”也就是“制度”。这一篇又名《调均》。他引孔子说过:“不患贫而患不均。”而说:“见乱之所以从生,故其制人道而差上下也。使富者足以示贵而不骄,贫者足以养生而不至于忧,以此为度而调均之,是以财不匮而上下相安,故易治也。今世弃其制度,而各从其欲,欲无所穷,而欲得自恣,其势无极。大人病(忧虑)不足于上,而小民羸瘠于下,则富者愈贪利而不肯为义,贫者日犯禁而不可得止,是世之所以难治也。”
《度制》这种制度就是“调均”。调均,并不等于平均主义,因为人毕竟有贤愚之分,勤惰之别,通过人道与合理的调均。调均之法,正如日前所说的:“不与民争利”,自然天下太平,人人可以打边炉,没有人被打屁股。
冬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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