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无奈小虫何!

2022-02-13 1355 张海涛 澳门日报

 瘟神并不是今天才出现,近者如一九五八年七月一日毛主席写的两首七律《送瘟神》。其一云:“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

 远的见诸《诗 · 小雅 · 节南山》:“节彼

 南山,有实其猗。赫赫师尹,不平谓何?天方荐瘥,丧乱弘多。民言无嘉,憯莫惩嗟!”诗以高峻的南山写起,颇似“绿水青山枉自多”的描述;而“不平谓何?”又何异说“华佗无奈小虫何!”的意境;“天方荐瘥,丧乱弘多”,正是“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之象。对于《节南山》这一段,蒋悌生有言:“南山之高大,则有草木之实,猗猗然而茂盛。而赫赫之师尹,居于高位,乃不能平其政,上则得罪于天,而丧乱荐至;下则得罪于民,而怨讟方兴。祸乱之形,若此其着,孰不恐惧?而尹氏曾无惩创之意,咨嗟之声!可谓空食天禄,居高位也。始则举其理之当然者以问之,终则指其祸之显然者以责之。”

 梁启超《新民说》十一,他论述欧西诸国纷争、社会问题之外,转而说起自己的国情:“进也以寸,而退也以尺,所以历千百年而每下愈况。”这是作者那个年代,确实如此。他说到“今日之国体,今日之政治,今日之官吏,其以直接间接杀人者,每岁之数,又岂让法国大革命时代哉?”他说的“今日”,是指作者的当年。他说:“十年前,山西一旱而死者百余万矣,郑州一决而死者十余万矣,冬春之交,北地之民死于冻馁者,每岁以十万计。近十年,广东人死于疫疠者,每岁以数十万计。”是“每岁数十万”,可谓天灾加人祸。

 昔之华佗,被证实“无奈小虫何”,而今日之扁鹊,相信定能克服这瘟神,我们充满信心与希望。

 冬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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