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罗斯福还是默许美军飞行员辞职退伍，转往中国战场作战。那是一九四一年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随即向日本宣战之前的事。

 根据美国国防部所编撰的资料，“飞虎队”的组成是这样解释的：藉着用中国的资金来买飞机及补给品，并且由中国来支付準备加入的飞行员的薪金，美国政府既可以保留表面上的中立，同时又可以实质帮助中国抗日。

 为了顺利招募机师及飞机维修保养机械师，中国政府付出不只双倍于美国空军所付的工资。换言之，援华志愿军所赚的钱，比以前高出一倍还多。因此到了一九四一年秋夏之交，中国总共招募到九十九名美国飞行员，其中五十九位来自海军，七位来自海军陆战队，三十三位来自陆军。这班美国战机飞行员，连同二百名支援人员，浩浩蕩蕩来到亚洲。这批人当中，有大约十二个是华裔美国人。

 加入援华志愿军的人，各有不同的个人动机。有些人想换一下环境，或者抓住机遇，在实战中展现身手。陈纳德航空及军事博物馆的负责人科洛威认为，九十九人当中，有不少是为了帮助处于极度困境中的中国，但也有人是为了金钱来参加“飞虎队”的。“飞虎队”成员布英顿，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接受《航空历史杂誌》的访问时说，如果他没有离开美军，肯定会拿到海军十字荣誉勋章。但是，他看到自己的升职前景缓慢而黯淡，于是辞职退伍了。一九四一年九月，他接纳了援华志愿空军的工作。当时他极需要钱，因为他有一名前妻和三个孩子，须付赡养费，债务纍纍，他的生活方式也比较大花筒。他说他当时真的非常非常需要（“飞虎队”）这份工作。

 （“飞虎队”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 四）

 沈 实